Nature Medicine：科学运动助力抗癌：转移性乳腺癌患者的福音

引言

乳腺癌是全球最常见的癌症之一，每年新发病例约230万例，严重影响了全球公共健康。尽管早期诊断和治疗手段不断进步，但乳腺癌仍然是女性癌症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在2020年，全球约有70万人因乳腺癌去世，其中晚期或转移性乳腺癌（Metastatic Breast Cancer, MBC）是主要致死原因。随着治疗方法的进步，MBC患者的生存期有所延长，但由于长期治疗带来的副作用和疾病本身的影响，这些患者的生活质量（Quality of Life, QOL）并未得到相应的改善。

疲劳是MBC患者最常见且最为痛苦的症状之一，对患者的健康相关生活质量（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 HRQOL）产生了巨大负面影响。其他常见的症状还包括身体健康下降、焦虑和抑郁、神经病变和疼痛等，这些症状不仅影响了患者的日常生活和心理状态，还可能导致治疗的中断或调整，从而对患者的预后产生负面影响。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适当的体育锻炼可以减轻癌症治疗带来的副作用，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基于此，国际指南建议在癌症治疗期间和治疗后进行适当的体育锻炼。然而，在转移性癌症环境下，尤其是对于MBC患者，运动干预的研究较少，缺乏足够的证据支持运动对其生活质量和疲劳症状的具体影响。因此，迫切需要高质量的研究来填补这一空白，为MBC患者提供科学有效的干预措施。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7月25日Nature Medicine的研究报道“Supervised, structured and individualized exercise in metastatic breast cancer: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通过多国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PREFERABLE-EFFECT研究，评估了运动干预对MBC患者的效果。研究在欧洲五个国家和澳大利亚的八个研究中心进行，共招募了357名MBC患者，要求其预期寿命至少为6个月且无不稳定的骨转移。参与者随机分配到常规护理组（对照组，n=179）或为期9个月的监督运动项目组（运动组，n=178）。运动组接受了结构化和个性化的运动干预，包括每周两次、每次1小时的多模式训练，内容涵盖有氧运动、抗阻训练和柔韧性练习。

研究的主要结果显示，在6个月的干预后，运动组患者的身体疲劳显著降低（-5.3，95% CI，-10.0至-0.6，Bonferroni–Holm调整后的P值=0.027；Cohen效应值，0.22），HRQOL显著提高（4.8，95% CI，2.2-7.4，Bonferroni–Holm调整后的P值=0.0003；效应值，0.33）。此外，运动组在身体健康、角色功能、身体活动水平和疼痛管理方面也表现出显著改善。虽然在干预过程中发生了两例严重不良事件（骨折），但均与骨转移无关，这表明监督运动干预对MBC患者是安全可行的。

总的来说，该研究证明了结构化和个性化的运动干预可以显著改善MBC患者的身体疲劳和HRQOL，因此建议将监督的有氧和抗阻运动纳入MBC患者的支持性护理中。这不仅有助于缓解患者的症状，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还有望通过增强身体功能和心理状态来延长生存时间。希望该研究的结果能够为未来的临床实践和指南更新提供有力支持。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适当的体育锻炼可以减轻癌症治疗带来的副作用，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基于此，国际指南建议在癌症治疗期间和治疗后进行适当的体育锻炼。然而，在转移性癌症环境下，尤其是对于MBC患者，运动干预的研究较少，缺乏足够的证据支持运动对其生活质量和疲劳症状的具体影响。因此，迫切需要高质量的研究来填补这一空白，为MBC患者提供科学有效的干预措施。

为了探讨运动干预对MBC患者的具体影响，该研究通过多国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RCT）——PREFERABLE-EFFECT研究，评估了结构化和个性化的运动干预对MBC患者的身体疲劳和HRQOL的影响。研究在欧洲五个国家和澳大利亚的八个研究中心进行，共招募了357名MBC患者，要求其预期寿命至少为6个月且无不稳定的骨转移。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常规护理组（对照组，n=179）或为期9个月的监督运动项目组（运动组，n=178）。

干预措施

运动组接受了结构化和个性化的运动干预，包括每周两次、每次1小时的多模式训练，内容涵盖有氧运动、抗阻训练和柔韧性练习。前6个月的训练在专业人员的监督下进行，后3个月的一次训练由监督改为自我管理。对照组则仅接受常规护理和一般的运动建议，但未进行结构化的运动训练。

数据收集与分析

所有参与者在基线、3个月、6个月和9个月时对所有参与者进行随访，评估他们的身体疲劳（使用欧洲癌症研究与治疗组织(EORTC)的QLQ-FA12量表）和HRQOL（使用EORTC的QLQ-C30量表）。数据分析采用混合效应模型，调整了基线值、治疗线（初始治疗或后续治疗）和研究中心的影响。

研究中参与者的流动情况和分配结果（Credit: Nature Medicine）

参与者招募：共有357名患者被招募。

随机分配：这些参与者被随机分配到两个组别：运动干预组（n=178）；常规护理组（对照组，n=179）。

随访与退出：各时间点（3个月、6个月和9个月）各组的随访情况以及退出研究的人数和原因：在3个月时，运动组有22名参与者退出，对照组有21名退出。在6个月时，运动组有33名参与者退出，对照组有35名退出。在9个月时，运动组有43名参与者退出，对照组有46名退出。

分析样本：展示了最终纳入分析的样本数量，包括哪些参与者的数据被用于主要分析，以及排除的原因。

主要结果

在357名参与者中，178人被分配到运动组，179人被分配到对照组。研究结果显示，运动组在6个月时的身体疲劳显著降低（-5.3，95% CI，-10.0至-0.6，Bonferroni–Holm调整后的P值=0.027；Cohen效应值，0.22），HRQOL显著提高（4.8，95% CI，2.2-7.4，Bonferroni–Holm调整后的P值=0.0003；效应值，0.33）。

次要结果

除了主要结果外，运动组在其他方面也表现出显著的改善。例如，在3个月和9个月时，运动组的HRQOL仍显著高于对照组，分别为3.9（95% CI，1.5-6.3，效应值0.27）和4.3（95% CI，1.4-7.3，效应值0.30）。在身体健康和疼痛管理方面，运动组也表现出持续的改善，身体健康得分在9个月时显著提高（BGD, 5.9, 95% CI, 2.2-9.6，效应值0.33），疼痛得分显著降低（BGD, -6.5, 95% CI, -12.0 to -1.0，效应值0.26）。

体力活动水平

运动组在自我报告的高强度有氧运动（Vigorous-intensity aerobic exercise）和抗阻运动（Resistance exercise）时间上显著增加。与对照组相比，运动组在3个月时的每周高强度有氧运动时间增加了23分钟（95% CI, 14-33，效应值0.73），在6个月时增加了24分钟（95% CI, 15-33，效应值0.77），在9个月时增加了15分钟（95% CI, 5-24，效应值0.48）。抗阻运动时间在3个月时增加了30分钟（95% CI, 19-41，效应值1.17），在6个月时增加了38分钟（95% CI, 27-49，效应值1.49），在9个月时增加了16分钟（95% CI, 5-26，效应值0.63）。

身体活动水平

运动组在客观测量的高强度身体活动水平（Very active physical activity）上也表现出显著增加。在6个月和9个月时，运动组每天的高强度身体活动时间分别增加了7分钟（95% CI, 2-12，效应值0.36）和7分钟（95% CI, 1-13，效应值0.36），而久坐时间（Sedentary time）在9个月时显著减少了85分钟（95% CI, -166 to -4，效应值0.32）。

安全性

在整个研究过程中，运动干预的安全性得到了充分验证。尽管在运动组中发生了两例严重不良事件（即骨折），但均与骨转移无关。这表明结构化和个性化的运动干预在MBC患者中是安全的。

运动对主要结局HRQOL（健康相关生活质量）和身体疲劳影响的调节因素（Credit: Nature Medicine）

临床特征的影响：研究分析了不同临床特征对运动干预效果的影响，包括患者年龄、病情严重程度、治疗线数（初始治疗或后续治疗）等因素。该图展示了这些临床特征如何调节运动对HRQOL和身体疲劳的影响。

年龄的影响：研究发现，年轻患者（<50岁）在HRQOL方面受益更多（BGD，8.4，95% CI，3.2-13.6），相比之下，年龄≥50岁的患者受益相对较小（BGD，3.3，95% CI，0.2-6.5）。

疼痛基线水平的影响：基线时报告有显著疼痛的患者（58%）在HRQOL方面的改善更显著（BGD，6.0，95% CI，2.0-10.0），相比之下，无明显疼痛的患者改善较少（BGD，2.5，95% CI，-0.8-5.7）。

敏感性分析：该图还展示了不同临床特征和基线水平对身体疲劳和HRQOL的敏感性分析结果。这些结果验证了运动干预对主要结局的显著正面影响，并进一步支持了在临床实践中应用运动干预的必要性。

整体效果：无论是身体疲劳还是HRQOL，运动干预在不同的患者群体中均表现出正面的影响，但其效果在某些特定群体中更为显著。这些结果强调了个体化运动干预在癌症康复中的潜在优势。

该研究的结果表明，结构化和个性化的运动干预对MBC患者的身体疲劳和HRQOL有显著的积极影响。与对照组相比，运动组在6个月时表现出显著的改善，这些改善在9个月时仍然存在。这些结果支持了在MBC患者中推广运动干预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运动干预不仅可以减轻疲劳，还可以改善HRQOL和身体健康，减轻疼痛，增强身体活动水平。基于这些发现，建议将监督的有氧和抗阻运动纳入MBC患者的支持性护理中。这不仅有助于缓解患者的症状，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还有望通过增强身体功能和心理状态来延长生存时间。

总之，该研究通过多国随机对照试验，验证了结构化和个性化运动干预对MBC患者的积极影响。这些发现为未来的临床实践提供了重要的科学依据，建议将监督的有氧和抗阻运动纳入MBC患者的常规护理中，以改善他们的生活质量和身体健康。

希望该研究的结果能够为未来的临床实践和指南更新提供有力支持，并鼓励更多的研究和实践关注运动干预在癌症治疗中的应用，为癌症患者带来更多的福祉。

参考文献

Hiensch AE, Depenbusch J, Schmidt ME, Monninkhof EM, Pelaez M, Clauss D, Gunasekara N, Zimmer P, Belloso J, Trevaskis M, Rundqvist H, Wiskemann J, Müller J, Sweegers MG, Fremd C, Altena R, Gorecki M, Bijlsma R, van Leeuwen-Snoeks L, Ten Bokkel Huinink D, Sonke G, Lahuerta A, Mann GB, Francis PA, Richardson G, Malter W, van der Wall E, Aaronson NK, Senkus E, Urruticoechea A, Zopf EM, Bloch W, Stuiver MM, Wengstrom Y, Steindorf K, May AM. Supervised, structured and individualized exercise in metastatic breast cancer: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Nat Med. 2024 Jul 25. doi: 10.1038/s41591-024-03143-y.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9054374.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91-024-03143-y